【岁月如歌---广汉知青生活回忆】(9)

【岁月如歌---广汉知青生活回忆】(9)

第一张照片:是我们高中同年级二班女同学在下乡的地方留影.由当时摄影家郭印同学摄.
第二张照片是我最初的下乡之地川西南山青水秀的青神县农村,靠岷江边.

IN THIS ARTICLE : The life of all those years we spent was like a beautiful lyrical melody –--In memory of my life as an educated youth in Guanghan's rural areas.”

.My friend once asked me “what ‘s the most difficult farm work you’d ever done during the years when you were an educated youth living in rural areas.? In my opinion,I think the hardest farm work I ‘d ever done should be digging up the Duck River bed and moving sand each year in the off season during long winter.cold months . Carrying one after another heavy load of sand on a shoulder pole..

But decades later a few thoughts on my past so-called” hard labour “of my life as an educated youth still linger in mind. The section of the Duck River near Baoji- Chengdu Railway Duck River Bridge exposed the round pebble-strewn riverbed. each year in the dry season during the winter..Underneath the riverbed. there was a thick dark gray sand , and we just dug out,the sand and piled it on the river bank to increase the height of embankment for summer floods control.

River sand is a very good building materials that people purposely sell to the market for exorbitant profits without considering environmental issues.
However such things rarely happened then .Particularly Can you imagine how confusing it must be when you discover that in various regions of the country like Guanghan ,etc.,, ..... it is prevalent among some people nowadays who “”actually very much crave digging up and removing sand from the riverbed for the purposes of obtaining huge profits. Environmental damage was relatively rare events at that time.
1. .
曾经有一个朋友问过我:”你在下乡插队的几年间,你所干过的最辛苦的农活是什么?”在我看来,当时我所干过的最辛苦的农活应该是每年冬季农闲时挖鸭子河.一担一担地沉重地挑河沙.这些所谓”艰苦的劳作”的知青生活的感慨至今仍在我脑海里萦廻着.宝成铁路线上的鸭子河大桥附近的鸭子河每年冬季正值枯水期,河床露出来,下面是厚厚的深灰色的河沙,正好挖出来,堆积在河岸上增加河堤的高度,防夏季洪灾.河沙是很好的建筑材料下意识地乱挖河掏河沙以出售牟取暴利,那样的情形当时还不多见,/特别令人感到困惑地象时下全国各地区所盛行地乱挖河床淘沙售出牟取暴利破坏环保的事件,而在当时是凤毛麟角很难发生的.

公社每年都会趁着农闲组织各生产队的社员和知青去鸭子河挖河淘沙,防洪灾,干这一年中最辛苦的活. 下乡的日子过得也很快,一晃一年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又到了年末冬季农闲大搞农田水利建设的时节了.又是一年冬季来到了.这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农闲修河的冬季,挖河的第一天早晨,我一吃完早饭便往村口走去,这是我第二次挖河,脑海中应该尚存一些新奇的记忆,但无论怎样的搜索,所留存的记忆竟都是些琐碎的往事,繁重的体力劳动,挖河工地上的杂沓,旷野中呼啸的严寒的河风,而尤其感人的是所接触到的无处不在的农民朴实无华的亲情.

早晨九点过连人影都没有的村头,渐渐有些异样了.有些社员三五成群地出现,站在家门口.有的人拿着竹筐,有的人又提着盛有米的小布口袋,有的人又提着挖河的锄头,身上挂着扁担.是大家准备出发修鸭子河的时候了.九点钟的时候,队长把修河挖土的锄头,铁铣,扁担和竹筐都准备好了.另外还剩下一大铁锅和一大捆稻草.就等一个专门分配来在河堤边上为大家煮饭的社员来拿走.队长看守着锅和一大捆稻草,并叫人去通知煮饭的老吴来拿走.我则时而跑进跑出准备我挖河的用具,我拿出当初照顾我们,凭票专门供应下乡知青的上面印有”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字样的大塘瓷器缸从盛米的瓦缸中舀了大半塘瓷缸米装进一只随身带的布口袋,.带到鸭子河的修河的工地上去..准备到了工地后,每一个人再将自己带来的米交给我们生产队炊事员老吴由他安排煮熟供我们的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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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把锄头和竹筐跟随生产队的社员出村子去修河.我修过两次鸭子河.第一年修鸭子河时,出发时,我初以为相隔得太远,其实就二十里路远.又加以初来乍到路径不熟,先要跟随修河的大队人群一道去.待到走到鸭子河边,才觉得路并不是那么远.在中途遇着住在我对门的老曾,邀他同行,他是识路的,随他走也就放心了.这次途中又遇见了老曾,只见老曾扁担挑着竹筐,筐里放着锄头,另一只筐里放了一只装有米的小布口袋,准备在河堤上交给伙夫老吴烹煮.

..我们在田埂上走着,跨过水渠上一道石桥,走向一片竹林包围的村落.竹丛甚为稠密,房舍由外面几乎不能看出.走入竹丛后照例见一方水泥打抹的平坝子,是晒麦子,油菜仔,稻子的晒坝,一般是横长而纵窄,呈长方形.由于这一带川西平原农村不像山区的农村那么穷困,这里农产品丰富,很难有欠收的年头.农家的屋舍都是青一色的黑瓦房,很难见稻草盖的房.走过这竹丛包围着的村落,向四周一望是一览无余的平坦的原野,在左手绵延着,蜿蜒而下的水渠,都历历可见.鸭子河属湔江水系，发源于彭县山区，至什邡县马足井与发源于什邡县莹华山的小石河汇合后名鸭子河，入广汉县。

《汉州志》记；“鸭子河由彭县三郎镇牛家里发源，八十里抵达广汉.此外，鸭子河从广汉穿城而过，最后流向金堂县,汇入沱江.每年夏季,鸭子河沿岸都容易发生洪灾.淹没低凹的农田,冲毁河两岸的堤坝.各种越冬鸟类在鸭子河上栖息、觅食，营造了一道非常独特的城市生态景观，给广大市民以及到广汉来的游客带来了美的感受。但是当今,随着经济的增长,对富裕的渴望,刺激了人们蜂拥而来,挖沙采石、养殖家禽、捕鱼等行为破坏了鸭子河原本自然、和谐的氛围.


伙夫老吴是一位瘦削的人,只有四十来往岁,头发长得很乱,眼睛却很有神,一脸浓密的胡子大部分未剃,其丰彩颇具有的当地农民的风味.究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故,就在每年年底修河时,生产队长都指定由他担任工地上的炊事员.事缘要从前几年修河时说起, 前几年修河时,每到了中午用午饭的时间,大家取出各自的从家中带来预备好了的午饭准备吃的时候,发觉饭菜已冰凉,河堤上严冬的寒风在旷野中嗖嗖地刮起,情况糟透了,难以下嚥`.队长曾经为解决我们午饭加热问题斡旋,队长是当过志愿军的人,五十年代中期当朝鲜战争停战后,从朝鲜返回原籍广汉的复员军人,当时战场上供士兵的餐事是炊事兵就是战场上就地挖坑埋灶架锅煮饭的,所以队长按照他十几年前当兵的模式,照例是叫老吴来在河边上,挖坑架锅为挖河的社员煮饭,解决大家吃冷饭问题.


老吴是一位老实的农民,大约他也觉察到怕别人说他闲话尽检轻活干(因为在工地上煮饭与挖河比起来,活路确是轻松了许多),老吴起初不愿意干,经不起队长再三动员,就不推卸责任了,答应了.在将近中午时分,老吴便把一件御寒用的破旧棉袄脱了,仅穿着一件布汗衫,


队长率性又为老吴配备了一个女知青当帮手,常言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个女知青大约是当时众人眼里的摩登姑娘罢.在工地上甫一亮相,她便成为了全工地干活人的目标.她委实有点姿色.一幅瓜子脸的长像,脸色红彤彤的,睫毛很长,眼仁乌黑.男的看她的眼光中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捉摸不定的表情,时时还彼此耳语,女人的眼光中都流露出嫉妒的神色.毕竟是成都来的姑娘是有气质些,样样都比较时尚一点.队长拜托过老吴好好照顾这位女知青.老吴对她的态度,最令人感到亲切友好的.因为这是队长亲自委托他好好照顾她.


在这寒风呼呼吹的河床上,漂亮的知青姑娘穿着一件湖青色丝棉衣(大约当时还不盛行穿羽绒服.).衣服上的无数朵紫苑花开得那么艳丽,显出她俊美的模样越见鲜明了.但那无意识的穿着竟又成了大家的目标,她自己似乎觉察到了,她终于干脆走到河堤上从放在地上的挎包中取出一件蓝布罩衫,罩在棉衣上.她简单地整饬了一下装饰,从河堤上走下来,回到了人群中来.还是显着那样优雅的体势,好多男士还毫无顾忌地偷看着她.竟然穿了蓝布衫还是那样的美.真真是名实相符的美人.----.


“你在那儿死死地盯着她,我早就晓得了.你喜欢她.”我对张同学说道.”其实你也不弱,像貌虽说没有王心刚那样美貌,但你身材高大.很多淑女就喜欢找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士. 毫无顾忌地死死地看着她又起什么作用呢?”我和张同学开起玩笑来,但我心里却很隐晦地嫉妒他:他毕竟还是一表人材,把这靓女搞到手是有可能的.我甚揣想不出我当时的复杂的心情,既然”快乐园”是已经失掉了.还是脚踏实地地挖河,挣工分,挣表现将来调回成都,终究会遇到赏识我的女孩.